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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5/12 21:50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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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的推动者,往往是不经意的微小细节。

初平三年(),王允、吕布谋诛董卓。卓死*破,然允“骄矜自大”,引发凉州*洗劫长安,董卓死后的短暂宁静再次遭到破坏。

历来学者对王允的骄狂刚愎,多有批判。

然而允之自负,并非全出性格缺陷,幕后真正反映的,是并州*与凉州*的牴牾。二者虽同出边地,却互不信赖,乃至欲杀之而后快。

除了并、凉相互猜忌的大背景,允欲“尽诛凉州人”亦有不得已的理由。

我对比多方材料,大致做出如下推断:

董卓死后,王允的真实目的,是率天子和公卿东迁,返回故都洛阳。而同为并州出身的吕布和张杨,则成为此计划的“锁匙人”。

董卓旧部此时屯驻长安以东的陕县、华阴,遏制王允的东迁道路。故“尽诛凉州人”,并非挟私报复,而是不得不为。

本文共字,阅读需12分钟

①并州武人

并州豪杰,刚强难御。卓死布手,自取之也。

董卓上洛()之前,并州系在东汉朝廷颇有势力。

典型代表即太原出身的河南尹王允,以及丁原为首的“并州武人集团”。

丁原为并州刺史,可知其非并州出身;但丁原麾下健将,皆并州豪杰。知名者三人:

雁门郡的张辽,五原郡的吕布,云中郡的张杨。

注:按汉末三互法,本州人不得任本州刺史、牧伯。

此三子皆以“武勇”仕州郡。张辽、张杨为州从事;吕布为刺史主簿。皆属丁原,大见亲待。

三人在“董卓之乱”时的境遇和反应也各不相同。

吕布随丁原滞留洛阳,被董卓策反,杀原投卓。

卓以布见信于原,诱布令杀原。布斩原首诣卓,卓以布为骑都尉,甚爱信之,誓为父子。--《魏书七吕布传》

张杨受何进派遣、还云中郡募兵。闻原死,滞留上*,后参加酸枣联*。又受董卓羁縻,领河内太守,镇野王。

并州刺史丁原遣杨将兵诣硕,为假司马。山东兵起,欲诛卓。袁绍至河内,杨与绍合。卓以杨为建义将*、河内太守。--《魏书八张杨传》

张辽受何进派遣、赴河北募兵。闻原死,还洛阳,降卓。

并州刺史丁原以辽武力过人,召为从事,使将兵诣京都。何进遣诣河北募兵,得千馀人。还,进败,以兵属董卓。--《魏书十七张辽传》

以后续事件看,三人虽先后降卓,却与凉州*相牴牾,先后背叛。

甚至“功勋至大”的吕布,最终成为“手刃董卓”的先锋。可谓“能捧你起来,也能踩你下去”。

三子先后背叛,出于凉州*与并州*的互不信任。此矛盾由来已久,且不可调和。

②凉州武人

天下权勇,今见在者不过并、凉、匈奴、屠各、湟中义从、八种西羌。而董卓以为爪牙,壮夫震栗。

凉州*在洛阳操纵朝廷,玩弄权柄,靠的是“兵威”。

凉州*大部分由帝国西境的少数民族组成。羌、氐、匈奴屠各部以及羌化汉人组成的“河湟义从”和“秦胡兵”震动天下。

所将湟中义从及秦胡兵皆诣臣曰‘牢直不毕,禀赐断绝,妻子饥冻。’牵挽臣车,使不得行。--《后汉书董卓传》

注:“湟中义从”即大月氏;“秦胡”即羌化汉人。

注:屠各一说为匈奴别部,“休屠各”的简写(唐长孺);一说为鲜卑“独孤”的音译(田余庆)。未知孰是。

这类少数民族武士,与中原语言不通、文化不同、习俗相异,基本可以视作异域文明;而董卓少游羌胡、与豪帅相结;沾染胡俗,以弓马骁武仕宦;可以视作“胡化汉人”。

卓在当时便被人骂作“羌胡种”,可见胡化程度之深。

(皇甫规)妻知不免,乃立骂卓曰:“君羌胡之种,*害天下,犹未足邪!”--《后汉书卷八十四-列女传》

君羌胡之种,*害天下,犹未足邪

董卓的凉州霸府,本质是外来殖民型*权;与中原士大夫“耽怀道德”、“伏膺儒教”的传统格格不入。

如果仔细梳理董卓麾下将校,可以看到其来源仅有两处:凉州与幽州。皆苦寒边地、武人故乡。

李傕、郭汜、樊稠、张济、胡轸、杨定、王方、李蒙、牛辅、贾诩等出凉州。

徐荣、公孙度等出幽州。

注:我之前单写过一篇“关中*将校小考”,叙述详尽。感兴趣的读者朋友可自行查阅,传送门如下:

“关中*”将校小考

以东汉末年“兵戈不备”、“*纪废弛”、乃至*巾之乱时需要放权地方牧守自行征募武装镇压的腐败情况来看,董卓的凉州*团,毫无疑问可以轻易压制东汉的公卿士人。

当时的尚书郑泰就曾言:

天下之权勇,今见在者不过并、凉、匈奴、屠各、湟中义从、八种西羌,皆百姓素所畏服。明公(即董卓)权以为爪牙,壮夫震栗,况小丑乎!--张璠《汉纪》

虽然郑泰此言、颇有麻痹董卓、通谋关东*的嫌疑,但侧面也反映了凉州*的强盛。

然而凉州系在洛阳朝廷中另有大敌。

此大敌即丁原的并州系。

③凉州武人与并州豪杰的牴牾

有道是、一山不容二虎。

灵帝崩(),何后以女主临朝。大将*何进欲兵胁何太后归*,遂“招募四方英豪”。

凉州系的董卓、与并州系的丁原是一同受到征募的。可见在何进眼中,丁原与董卓实力相匹。

(进)多召四方猛将及诸豪杰,使并引兵向京城,以胁太后。遂召董卓屯上林苑,桥瑁屯成皋,使武猛都尉丁原烧孟津。--《后汉书何进传》

何进最初目的,大约是征召丁、董入京威逼太后,再缴其兵权。以丁原由并州刺史转执金吾即可见一斑。

(丁原)与何进谋诛诸*门,拜执金吾。--《魏书七吕布传》

注:执金吾,名义上的首都地区治安官。位同九卿。

注:灵帝临崩,欲征还董卓为少府(九卿,典财*),卓不悦,遂羁縻为并州牧。

并州即今内蒙南部和山西大部,东汉末期此地鲜卑横行,且南匈奴余部世居此地。故丁原部曲中,恐怕亦有相当比例的胡人武士。

并州苦寒,五原等地“不知纺织”,乃至百姓无冬衣。穷苦之家竟需裸身卧于干草取暖,见官吏则裹草而出。

五原土宜麻枲,而俗不知织绩,民冬月无衣,积细草而卧其中,见吏则衣草而出。--《后汉书崔骃传》

注:五原即吕布家乡,穷困至此。

如此恶劣的自然环境,自然养育出一群“俗便弓马”的粗猛武夫,吕布、张辽、张杨等即是个中翘楚。

注:王允以“剑客”遇吕布。恐怕并非全系傲慢。

允是并州门阀;而布恐怕亦有“剑客”过往。即所谓“亡命奸臧”。张辽、张杨亦然。见《后汉书王允传》。

丁原和并州*的存在,是阻挠董卓“独擅大权”的绊脚石。

吕布杀原,与董卓合兵。但并州*在凉州人把持的傀儡*府中依然得不到信任,乃至屡次刀兵相见。

可考例证甚多,略举数例。

孙坚北伐初平元年()孙坚北伐,吕布与胡轸共同迎战。然胡轸为“大督”;有“飞将”之称的吕布却仅为“骑督”,隶轸麾下。

卓亦遣兵步骑五千迎之,陈郡太守胡轸为大督护,吕布为骑督,其余步骑将校都督者甚众。--《英雄记》

注:胡轸、杨定皆“凉州大人”,见《九州春秋》。

且胡轸屡次威胁,出征需“斩杀一个银印青绶的将领祭旗”。诸将“闻而恶之”。

吕布彼时为“骑都尉”,秩比二千石,恰好符合胡轸所言。

轸字文才,性急,预宣言曰:“今此行也,要当斩一青绶,乃整齐耳。”诸将闻而恶之。--《英雄记》

布与轸不相能,*中自惊恐,士卒散乱。--《后汉书卷七十二-董卓传》

胡轸欲诛布,布闻而恶之

可以看出,虽然名义上同属董卓,凉州系与并州系的关系、却坏到何种地步!

此战上下失和,自然一溃千里。孙坚大捷,斩首甚众,关东*闻讯置酒相庆。

忧死不暇吕布与卓侍婢通奸,忧心忡忡。并州老乡王允策反布,布愁闷不决。允讥笑:“今忧死不暇,何谓父子!”

司徒王允以布州里壮健,厚接纳之。告布使为内应。布曰:“奈如父子何!”允曰:“君自姓吕,本非骨肉。今忧死不暇,何谓父子?”--《魏书七吕布传》

考虑到吕布身为董卓宿卫,却监守自盗,奸淫侍婢,弃主君安全于不顾;而董卓名为布“假父”,实际却因“小失意”便抽戟掷布。可见这对儿“塑料父子”是多么可笑。

卓性刚而褊,忿不思难,尝小失意,拔手戟掷布。--《魏书七吕布传》

有些东西,没上秤貌似有千斤重,上了秤,二两不到。

叟兵内反初平三年(),王允、吕布合谋刺卓。卓死,公卿弹冠相贺,彼此彪炳、加官进爵。

就在西京长安沉浸在喜悦氛围时,吕布*中却有“叟兵内反”。

长安城峻不可攻,守之八日。吕布*有叟兵内反,引傕众得入。城溃,放兵虏掠,死者万余人。--《后汉书董卓传》

“叟兵”是一种少数民族武装,一说为“蜀兵”的代称。董卓*有,刘焉、刘璋*亦有。

注:叟兵亦称“叟夷”,按相关记载、大约是西部或西南部的少数民族。

布杀卓而叟兵反,可见“深得羌胡死力”的董卓,其名不虚。

如结合后续“李傕、郭汜之乱”,可以清晰看出:董卓杀丁原而无力驾驭并州*,吕布杀董卓亦无力驾驭凉州*。

并州、凉州武夫集团的彼此倾轧,是东汉小朝廷在初平年间(-)的主旋律。

以后续事件看,李傕治长安,人民相食,十不存一;却自称“辅*四年,三辅清静”;又称“董太师忠于朝廷”。昏昧如此,令人发笑。

傕不肯,曰:“我有诛吕布之功,辅*四年,三辅清静,天下所知也。”--《献帝起居注》

注:三辅即京兆、冯翊、扶风;是拱卫长安的京畿地区。

吕布治颍川,牧兖州,人民流离;入徐州,豪强皆叛,无粮自破。亦可见其横暴。

是时,旱、蝗,少谷,百姓相食,布移屯山阳。二年间,操复尽收诸城,破布于钜野,布东奔刘备。--《后汉书吕布传》

总之,腐朽的东汉朝廷,在桓灵荼*之后,又遭并、凉边地武人集团的连续火并倾轧,可谓“气数已尽”。

董卓死后,代卓操弄权柄者、是并州太原出身的司徒王允和并州五原出身的吕布。

允以布为奋威奋武将*,共秉朝*。--《魏书七》

看“共秉朝*”之语,对“并州*人”的性质便一目了然。

注:手刃格(董)卓者,是吕布“同郡”李肃。肃出五原,亦并州人。以其率厉武士,可知颇有勇力。

注:王允、吕布、李肃为代表的并州集团,可以看作以“州郡出身”为分野的异见势力。

从州郡角度看,“董卓之死”的本质,无非是“并州系”与“凉州系”的权力博弈。

④王允的大计

梁园虽好,非久恋之家。何况长安地处关中,遮蔽于董卓*徒的羽翼阴影下。

董卓虽死,朝廷却尚在长安,处于凉州*阀的势力范围。

当年卓焚洛邑西迁(),其主要目的就是挟天子返回雍凉,回到“自己的地盘”。人多地多,方便控制。

卓复上言:“臣掌戎十年,士卒大小,相狎弥久,恋臣畜养之恩,乐为国家奋一旦之命,乞将之州,效力边陲。”—刘艾《灵帝纪》

王允的真实目的,亦不难推测。无非是“欲领公卿百官返回洛阳”。

洛阳虽被烧为白地,但此时滞留关中,无疑更加危险。

卓死,王允吕布共擅朝*

允有迁都计划,然史书无载。但仍可从部分史料中略加猜测。核心线索人物就是河内太守张杨。

张杨是王允迁都计划的“关键人物”。至少可以从三个方面加以勾连。

其一是张杨的郡治。

张杨是并州云中人,与王允、吕布同乡。此时镇守拱卫洛阳的“三河”之一的河内郡。

建安元年()献帝东奔时,张杨就前往安邑供奉饮食,之后护卫天子还洛阳。由此可知,无论从地理位置、还是*治立场,张杨都是倾心献帝的。

且允为故河南尹,同属三河地区;距野王(河内郡治)不远;相比长安,王允明显对洛阳更为熟悉。

当然,最重要的还是张杨与允、布皆出并州,是州里乡*。

其二是王允与吕布的爵位。

王允与吕布的爵位非常有趣,是“温侯”。王允在建安二年()为温侯,翌年()吕布杀卓,代允为温侯。

允以布为奋威奋武将*,假节,仪比三司,进封温侯。--《魏书七吕布传》

以温侯的命名书写方式看,是汉末最高级的“县侯”。温县又恰好在河内郡,是并州老乡张杨的辖区。

注:西晋司马氏即河内温县人。董卓西迁,司马防随行,而司马朗、司马懿则逃往冀州黎阳,依附袁绍,成了事实上的“河北系”。

东汉傀儡*府,此时正处在董卓伏诛、而李郭之乱未起的短暂“太平时节”,朝廷上下一派歌舞升平,沉浸在“中兴”迷梦当中。此时没必要遥领虚封,“温侯”必是实封。

可知“温侯”食邑,是并州系彼此联系的反映。

其三是张杨的仕宦履历。

张杨是西园八校尉时期的假司马(即代理司马),隶上*校尉蹇硕麾下。而同在西园供职者,尚有“典*校尉”曹操和“中*校尉”袁绍。

(灵)帝以所宠小*门蹇硕为西园上*校尉,*京都,欲以御四方,徵天下豪杰以为偏裨。太祖及袁绍等皆为校尉,属之。并州刺史丁原遣(张)杨将兵诣硕,为假司马。--《魏书八张杨传》

此时()的曹、袁,皆属关东联*,虽然他们已拥立了伪帝幽州牧刘虞;但道路隔绝,客居长安的东汉傀儡*府、尚不知晓此时关东的混乱状况。

注:初平二年至三年(-)关东*反目成仇,自相残杀,青徐*巾又转战千里,荼*五州(兖豫青徐冀)。可谓三国汉季最混乱的时期之一。

王允等人因地理原因,对此时关东的情况不甚了了。故寄希望于酸枣联*的合纵,也情有可原。

实际上,关中的隔绝状况,直到建安五年()才得到缓解。

建安五年,关中始开,出来北归。--《魏略勇侠篇杨丰传》

地理隔绝问题,也是王允此时面临的最大问题。

即东迁之路,受阻于董卓的凉州旧部。

董卓西迁之后,为了拱卫长安,抵御关东联*,便大遣兵马屯驻长安东侧。主力由董卓女婿、中郎将牛辅率领,屯陕县。

初,卓女婿中郎将牛辅典兵别屯陕,分遣校尉李傕、郭汜、张济略陈留、颍川诸县。--《魏书六董卓传》

这就造成一个十分滑稽的局面:

其一,卓死,牛辅又败,凉州*无所依附,欲西向返回老家。但他们的归乡之路,中间横亘着并州*操控的长安城。

注:彼时凉州残部*心涣散,皆欲归家,见《魏书十贾诩传》。

其二,布杀卓,并州*操弄权柄,王允欲东迁洛邑。但东迁之路上又有屯驻陕县的凉州旧部以为阻挠。

凉州人与并州人的尴尬位置

凉州人想回老家,并州人想回故都。却因董卓之前的防御安排,彼此皆莫名其妙、成为对方的阻碍。

王允所谓“尽诛凉州人”,实际是因“地理因素”导致的“不得已”。并州人想挟天子回长安,那就只能从凉州人身上踏过去。

比傕等还,(牛)辅已败,众无所依,欲各散归。既无赦书,而闻长安中“欲尽诛凉州人”,忧恐不知所为。--《魏书六董卓传》

这也是所谓凉州人“忿怒”并州人;并州人“畏恶”凉州人的根本来源。

傕、汜等以王允、吕布杀董卓,故忿怒并州人,并州人其在*者,男女数百人,皆诛杀之。--《后汉书董卓传》

布自杀卓后,畏恶凉州人,凉州人皆怨。--《魏书七吕布传》

至于贾诩蛊惑、李郭兴兵,王允夷灭三族,吕布东走袁绍;人所共知,便不再展开了。

⑤小结

初平三年()的董卓之死,表面是王允、吕布“为国尽忠”,实际是中平六年()董卓上洛后引发的*治震荡之延续。

究其本质,无非是凉州*与并州*的牴牾。

董卓在世,以吕布、胡轸各自代表的并、凉势力便势同水火、难以调和,最终发展到“布手刃刺卓”。

卓死,王允、吕布为代表的并州势力上台,成为“董卓第二”。然而执*未几,便再次遭到卓旧将的击破,允死布走。实质无外乎凉州*与并州*的倾轧。

至于并、凉刀兵相见的原因,亦颇为滑稽。

一则在于王允为代表的并州势力、欲逃离凉州霸府的势力范围,而目的地只有废都洛阳,联系人则是镇守河内的张杨;但屯驻陕县的凉州*,成为了王允东迁的障碍。

二则在于凉州人连失去二主(董卓、牛辅),亦欲逃亡归家。而被并州系控制的长安,则成为其归乡阻挠。

换个角度看,董卓生前的卫戍安排,将主力安插于长安与洛阳中间,除了抵御关东*的进犯,大概也有提防“异己势力挟天子东奔”的考量。

历史往往是被一些不起眼的细节所推动。如蝴蝶效应般,在一个混沌空间内,不经意的微小举动、便会引发巨大的连锁反应。

初平三年的长安之乱,即如此类。览查始末,令人不胜唏嘘。

我是胖咪,百家号历史原创作者。漫谈历史趣闻,专注三国史。从史海沉钩中的蛛丝马迹、吉光片羽,来剖析展开背后隐藏的深意。感兴趣的读者朋友可以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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